《浮游》以微观生物为喻体,构建了一个关于生命本质的哲思空间。歌词中透明躯壳与深海光影的意象群,暗示着生命在宏大宇宙中的脆弱性与坚韧性的双重特质。浮游生物朝生暮死的生物学特性被转化为对存在意义的追问,那些“用鳃呼吸的叹息”和“被洋流拆散的光阴”既是具象的生存写照,亦是抽象的时间隐喻。歌词刻意模糊了微观与宏观的界限,将浮游生物的迁徙路径对应人类的精神漂泊,其随波逐流的生存方式意外地成为抵抗虚无的生存策略。第二段歌词中“发光器官”的设定具有双重象征,既指代深海生物的生物荧光,也暗喻个体在黑暗境遇中自我救赎的可能性。而“成为鲸落的注脚”这一意象,巧妙连接了生命循环的起点与终点,使短暂存在获得了生态系统的永恒价值。全篇通过海洋生态的诗歌化转译,探讨了有限生命如何在无限时空里确认自身坐标的命题,最终呈现的不是悲情的宿命论,而是一种认领渺小后获得的形而上学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