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大风吹》以自然意象为载体,通过风的流动隐喻时代洪流中个体的生存状态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"大风吹"既是物理世界的自然现象,又象征着不可抗拒的时代变革力量,吹散旧日痕迹的同时也带来新的可能。具象化的"蒲公英种子"与"纸片人"形成双重意象对比,前者代表随遇而安的漂泊者,后者则暗喻现代社会中被抽空实质的符号化存在。城市霓虹与荒野尘埃的并置,构建出城市化进程中人的精神困境,水泥森林里的追逐与荒野中的自由形成张力。四季轮回的隐喻暗示着命运的循环往复,而"站成稻草人"的意象则透露出在时代飓风中保持姿态的艰难。歌词通过风的不同形态——春风、狂风、穿堂风——展现命运的多变,最终指向现代人普遍存在的无根状态与身份焦虑。那些被风吹起的、吹散的、吹皱的物象,共同拼贴出当代生存的浮世绘,既有对漂泊宿命的坦然接纳,也暗含对精神原乡的隐秘渴望。风的不可捉摸性恰如现代生活的不确定性,而歌词中所有被风裹挟的物象,本质上都是时代浪潮中微小个体的投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