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船子》以河流、渡船、蓑衣等意象构筑了一个摆渡人的世界。船子既是具体人物,亦是命运隐喻,日夜往复于两岸之间,见证人间聚散却从不介入人间悲欢。流水象征时间永恒流逝,而船子成为动态时空中的静止坐标,他的船桨划开水面如同划开无数平行的生命轨迹。那些渡客的叹息与期待、相逢与别离,最终都沉淀为船子眼中寂静的星斗。歌词中“不问来处,不问归途”的重复吟唱,揭示出一种存在主义式的生命态度:船子的价值不在于抵达彼岸,而在于渡人这一行为本身。蓑衣下的身躯与星辰的对望,暗示着凡人躯体与永恒宇宙的对话,漂泊者反而成为最稳定的存在。整首歌词通过船子的视角消解了世俗意义的追逐,在看似单调的摆渡中提炼出深层的生命哲学——每个人都是命运的渡客,而真正的自由藏于承担宿命却超越宿命的从容之中。